正如他的遗作《圣安德鲁斯精神》所倡导的那样,艾利斯特·麦肯兹(Alister MacKenzie)以其一生的时间实践着“圣安德鲁斯精神”。在他看来,球场设计也是高尔夫,而不仅仅只是一张设计图纸,那些遍布全球的球场声明显赫,因为它们倡导自然而富于战略,适合每一个层次的高尔夫爱好者。 从“球场医生”到职业设计大师 1870年8月30日,麦肯兹出身于苏格兰约克郡的一个医生世家。当他在著名的剑桥大学完成学业时,已经拥有化学、医学和自然科学三个学位,但他最终选择了医学,回到约克郡参加他父亲的医学实践,并很快成为当地著名的家庭外科医生。 但这个医生从一开始就显露出与众不同:他总是在给予患者药物的同时,试图说服患者配合其它疗法,比如配合高尔夫运动。他深信这项以绿色和阳光著称的运动对患者极有益处。他曾说过一段很有趣的话:“要说服还我的病人拿起高尔夫球杆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但如果成功了,想要在我的诊所里再次见到他们就更加困难了!”由于他的坚持,不少患者尝试着做了,疗效的确很好,麦肯兹由此被称为“球场医生”。这不仅坚定了他对这一疗法的信心,更点燃了他对高尔夫的热情。 1907年,麦肯兹参加了建筑师哈里?夏普兰?科尔特(Harry Shapland Colt)建立的团体,与这个团体在艾尔伍德利球场的设计上互相合作,这是他初次涉足高尔夫球场的设计。随后,他又把注意力转向了约克郡高沼地高尔夫俱乐部的设计上。但直到1914年,麦肯兹才开始在这个全新的领域崭露头角,逐渐释放他设计天才的一面。在由《国家生活》杂志主办的利多设计竞赛上,麦肯兹独立设计的“理想”高尔夫球洞一举夺魁,他从此成为在全国备受瞩目的中心人物。之后,他彻底放弃了医生的工作,全身心投入高尔夫球场设计,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以球场设计为唯一职业的建筑师,这也是他人生的一个最重要的转折。 两次大战的洗礼 从冲天战火中走出来的人一定非同凡响,经过两次大战洗礼的人更是魄力非凡。从小就崇拜亚历山大的麦肯兹在年轻时就经历了两次这样的大战。 第一次是布尔战争,麦肯兹随军远征南非,虽然他以军医的身份应招入伍,但他似乎更擅长伪装与隐蔽战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布尔战争的隐蔽战壕首先培育了他的球场设计思路,而战争中的伪装战术更是他以后设计球场的部分灵感来源。 1914年一战爆发,麦肯兹再次以军医的身份入伍,与布尔战争相似的是,他的医术没能给战友带来多大的惊喜,但炉火纯青的伪装与隐蔽战术却令人刮目相看。不同的是,此时他已经开始涉足球场设计了,尽管一战结束了他第一次短暂的辉煌,但战争的经历必然会带给他一些新东西,助他铸就更伟大的辉煌。 后来的事实证明,麦肯兹的设计总是在自然与危险之间巧妙平衡着,不会被任何怀旧风格左右。他深信高尔夫球场必须保留自然景观,展现出球场最自然的本质,表现出手工制作般的精致。他会利用球场周边的所有自然优势,同时又精通于障碍布局,在普通的球洞上结合危险的挑战:通过沙丘来创造和调整球洞,通过精致的轮廓来塑造果岭,随着地势的自然下降创造出动态起伏,而且总是留下空间让人享受高尔夫,这是很多现代设计师都无法超越的。 “男人的手也可以是灵巧的”,有人在麦肯兹设计的球场打球后如此感叹,也许这样说更震撼人心:“从两次战争中走过来的男人的手也可以是灵巧的。” 缔结高尔夫信念 整个20世纪20年代,麦肯兹的设计理念在众多球场得以实现,而他在1928年设计的柏点俱乐部则属颠峰之作。前美国高尔夫协会主席Sandy Tatum 称之为“高尔夫的西斯廷教堂”,柏点的第16洞就已经成为世界公认的最精彩画面。 1929年,与麦肯兹同时代的伟大球手波比?琼斯来到柏点球场打球,暗自惊叹于那里的布局,一眼就认定麦肯兹是设计奥古斯塔球场的不二人选。而两人都与圣安德鲁斯老球场有着极深的渊源,第一次见面时就流露出对圣安德鲁斯老球场的共同倾向。一年之后,麦肯兹说服波比说,自己是唯一能够帮助他构建梦想球场的人,“麦肯兹和我的共同合作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团队组合”, 波比在《我的高尔夫运动》一书中写道。随着波比在他身边打出测试杆,麦肯兹为高尔夫球手创造了完美的难题——奥古斯塔球场,美国名人赛的永远家园。 遗憾的是,麦肯兹未能亲眼目睹他的杰作,他于1934年奥古斯塔俱乐部开放之前辞世,他的骨灰遍撒帕萨蒂泊球场。但就像画家梵高一样,麦肯兹的作品在逝世后才更加受到重视。除了一个个声名显赫的球场,他还著有两本书籍:出版于1920年的《高尔夫建筑学》,首次提出并阐释了高尔夫球场设计的基本原理和标准课程;另一本是他在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