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有幸与前体育总局小球运动中心副主任、中高协秘书长崔志强老师座谈一个小时有余。听崔老师给我讲了一下他任期内曾经发生的各种高尔夫趣闻,结合我自己以前的积累,写些内容。 崔老师现在是北京泛华新兴体育发展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正在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其实不仅限于是高尔夫方面。我不知道各路前辈们怎么称呼他,但是我习惯叫崔老师,一是崔老是实实在在的前辈、年龄在那里摆着;二是崔老是见证中国高尔夫发展的标志性人物之一,绝对称得上是“老师”二字。我有时爱恃才傲物瞎逼逼,但也分人,崔老师面前,我就是一小朋友和小学生。老师讲的每一句话我听起来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中国高尔夫男子第一代球员是张连伟张老、程军程老这批队员,他们曾经在亚运会上劈荆斩棘,为中国高尔夫走向亚洲开了个头;第二代应该是梁文冲冲哥这代球员,开始独自奋斗在亚洲乃至世界上的最高高尔夫平台,至今依然保持高昂斗志,冲哥目前排名世界第131;第三代则是吴阿顺这样的青年俊杰,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已经斩获两座日巡赛冠军奖杯,让亚洲诸国认识到了中国力量的崛起,就跟中国经济实力发展一样迅猛;第四代的定义我个人觉得有些模糊,即可以把黄文义、张新军这样算是半路出家成为高尔夫球职业选手的球员归为这一代球员,亦可以把李鑫阳、欧阳正、李昊桐、韩韧等这样从小到大一直接受正规高尔夫球训练的小球员归成第三代,而因为他们都和吴阿顺处于当打之年,但成绩没有吴阿顺那么出色,都有巨大的提升空间,归为第四代未尝不可。 佛家有句话大概是这样说:“先入门者为长者,无论年长。”所以,在成绩没有出之前,其实说啥都没用。和崔老师没有讨论这个话题,但是崔老师有一句话大概是这样说的:“中国有一个冯珊珊远远不够,要是中国男女都有两名运动员参加巴西奥运会就好了……难,努力吧。” 当日本的松山英树、石川辽等球员纷纷让世界高坛震惊之余,我们中国部分的本土球员却还在为争夺一个美巡赛中国系列赛的名额所抱唠叨制甚至是上书抵制;当日巡赛男子、女子比赛都已经成为世界高坛最棒的联赛平台之一时,我们中国唯一能敢拍胸脯说自己联赛办的是世界水准的只有东方集团旗下的中国女子职业联赛(CLPGA);在一个经济实力全球第二国度办的一场叫汇丰男子锦标赛的比赛中中国的六个参赛名额全部都是东道主外卡名额和两场伍兹vs麦克罗伊对阵观战的数万中国球迷外,中国的高尔夫有多少是自己货真价实可以让世界为之拍手叫好的东西? 我不是说这些已经发生了的活动和赛事办的有什么问题,而是在讨论除了这些活动外政府、媒体和公众更应该关注的角度和视线问题。伍兹vs麦克罗伊比赛的第一场我参加了其中部分的组织工作,受当时老板Raymond Roessel指派,协调麦克罗伊从上海前往郑州,还有幸陪同这位当时的世界第一坐了回公务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经历,尤其是安排行程的那两天,每天都是几十封邮件、N多条短信和近百个电话,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职业经理人的挑战性。一年多前的积累转换到现在,就变成每天我微信几百条和各个合作伙伴以及朋友联络再加上几十个电话沟通以及邮件的工作量,跟本不算事。我的转变可以算是说迅速,不过我觉得赶不上高尔夫这项运动在中国发展由好变多少有些变味的速度。常听朋友开玩笑说,中国足球和足球是两个运动项目;我觉得中国高尔夫和高尔夫也是两个运动项目。 据我所之,世界上只有中国高尔夫国家队的选手是由职业选手组成。我去过爱尔兰、德国、美国、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发达国家,这些国家的确有国家队,但是所有球员全部是业余球员,绝不可能有职业球员的参与。平心而论,中国的举国体制的确适合很多体育项目在中国的普及和发展,高尔夫最初在中国的发展也是需要体制内的支持才可以。黄文义,我曾经服务一年半的老大哥,江西上饶农村出身,小时候便和二弟、三第一起随他们父亲前往广东中山定居,在那里做些粗活养家糊口。老虎伍兹21岁时已经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师赛冠军,而黄文义22岁时才开始接触高尔夫。国家整体经济实力方面上的差距自然导致国度下个人发展模式的迥异,像黄文义通过自身拼搏得到国家队的一个名额,实属不易,这样的球员的确需要国家队和中高协的帮助,我非常认可。 可当这种诉求和被诉求关系在一定时候应该转换而没有转换时就会出现问题。这不是中高协的问题,也不是球员个人的问题,谁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当今社会,全球一体化,中国在进行全球化的事情,而世界在进行中国化的渗入。中国的高尔夫绝对不能再墨守陈规,还走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的老方式。放下身段,虚心钻研PGA Tour、European Tour、Japan Tour、Asian Tour、LPGA、R&A以及USGA这样的机构是如何商业化运作职业以及业余高尔夫赛事;再往大说,学习美国的NCAA体系、日本的体育制度,或许远远比天天讨论高尔夫球场到底是建还是不建,中国谁谁是神童更为有意义。 崔老师以前在体制内说过我上面写的这些话,这是他亲自对我所说;我从来都不是体制内的人,只把他跟我说的话添油加醋变成我想对大家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