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的公寓位于一个3年前建成的人造滨海商业区内,那个区域名叫Dubai Marina,未来将建成200栋以上高层建筑,不过千禧年之前,这里还只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      一位移居至此的英国人告诉我,上世纪90年代是迪拜的黄金年代,那时这里的人好像都相互认识,下班后一起去相同的酒吧喝酒。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位在迪拜生活时间更长的人,他从上世纪7、80年代就移居此地,而那时的阿联酋还只是沙漠里的一个小地方,只以珍珠潜水而闻名于世。在迪拜见到这样一位经历资深的外来人,感觉就像是在中央公园里碰见了一位地地道道的纽约人,而且他还清楚记得人们是在哪一年从印地安人那里把曼哈顿买下来的。   迪拜的第一座高尔夫球场建成于1971年,起初面向在迪拜工作和生活的外国人(主要是英国人)开放,属于迪拜乡村俱乐部的一部分。球场全部由沙子构成,“球道”和“长草区”以刷着红漆的木桩来标示:如果你的球落在红桩里面,可以把球拿起来,然后放在随身携带的一块唱片大小的人造草皮上;而如果你的球落在红桩以外,则必须在原位的沙地里进行下一杆。这里的球手习惯把果岭叫做“棕色区”,它们是用浇了油的硬沙做成的,上面再薄薄地铺上一层软沙。   把球从洞杯里取出后,你需要拿起扫帚把旗杆附近的脚印涂抹掉,因此,你也会经常在果岭上面对上一组球员留下的螺旋形推杆线。   我与一名50多岁的当地会员一起打了18个洞,这位会员名叫菲德尔,是个法国和黎巴嫩混血,他告诉我,因为工作原因,他已经在迪拜生活了2年——他的主要工作是在这里推广钻石硬切割技术。在沙地里打球非常非常热,我们只好抓住每一个停下来的机会拼命喝水。时不时,非德尔还与我练习他的英文,而我也现学现卖地跟他讲法语:Je bois,et je bois,et je bois,mais je ne pisse jamais(我喝水,我喝水,但我就是不小便)。     第18洞结束后,我把那片人造草皮交还给驻场教练,与会所里的其他球手一样,这位驻场教练也好像是刚从沙暴里逃命出来,衣冠不整。我们点了两杯葡萄汁和姜汁,虽然这里也有鸡尾酒应,但在迪拜酒后驾车是违法的,无论你喝了多少,惩罚都非常严厉——高额罚款、入狱,甚至有可能被驱逐出境。尽管如此,这里仍是世界上交通事故率最高的地区之一,这主要因为迪拜的马路非常拥堵,同时疯狂的出租车司机和富有的本地年轻人脑子里也没有太多交通安全意识。     直到1988年,迪拜才建成了第一座有草的高尔夫球场,名叫阿联酋高尔夫俱乐部议会球场。发展至今,这里已拥有10座球场,同时还有很多正在建设中。就个人而言,我非常喜欢此行打过的4座球场——阿拉伯农场高尔夫俱乐部的沙漠球场、迪拜湾高尔夫俱乐部议会球球,以及迪拜蒙哥马利球场。我原以为在炎热干燥的沙漠中建球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一位球场工作人员告诉我,“其实这并不难,因为你可以把沙子雕塑成任何你喜欢的形状。”        真正难的是让它长草。沙子表层的土壤全部都是从国外进口来的,保持球场四季常青可以说一项长久的挑战。以拥有160英亩草皮的迪拜蒙哥马利球场为例,在每年夏天气温最高的几周内,球场每天大概要使用12吨左右的灌溉水。那里的第18洞有一个岛形果岭,果岭四周是个人工湖。在我下场那天,湖水是绿色的,而湖岸挤满了手拿耙子的工人,一刻不停地忙于把水中厚密的浮藻清理出来后装进垃圾袋。迪拜所有的球场都使用中水来进行灌溉(饮用水是经过淡化处理的海水),正午时分,输送管道里的水温高达90度左右,如果不想把草皮烫死,必须等到它们冷却后才可使用。     这座迪拜蒙哥马利球场由蒙哥马利和德斯蒙德·穆海德联名设计,位于迪拜商业价值最高的一个区域。开车行驶在通向球场的砖路上(迪拜的人工成本很低,因此手工铺制的砖路比混凝土路造价低),同行的本地球友告诉我,这是一个房地产热点区——球场边大约40%的房产都被这里的大老板们买下了,其中小一点的别墅价值350至400万美元,大一点的1000万美元左右,最大的一套紧挨着球场,内设25个卧室,面积有6500平米,房主是瑞典国王,而第2大的别墅属于一位身份不详的尼日利亚人。一位同组球友对我说,他的一位朋友曾经在球场边买了一栋别墅,正在往新家里搬家具时,一位陌生人闯了进来,问他多少钱愿意把这栋房子卖掉。这位朋友本不想转手,于是喊了一个不太现实的高价,谁知那个陌生人随即拿出现金,他的那个朋友也就只好把家具搬走了。     关于这些房产产权的归属问题一直都很神秘。当地法律规定,除了在几个特殊的区域(其实产权问题在这几个区域也一样混乱不清),只有本地人才能拥有房产的全部产权,而外国人只能拥有99年的产权。不过对那些整天忙于环游世界的超级富商来说,这条法律根本不算什么。     迪拜的第一运动不是高尔夫(只有少数本地人喜欢打高尔夫),而是购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