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保健操济世近50年来,近视眼比例翻了番。为何?有说是一小撮砖家,受美蒋特务的指使,把视力、眼光作为突破口,通过几代人搞垮中国的阴谋。联想到打通任督二脉,半老徐娘会失传已久的空明拳、可以隔人打翻几个彪形大汉,神医张悟本、巫医李道长大行其道,弟子多如牛毛。这个说法倒不是特别二。陈玄风的儿子刚念初一,回去跟他爹说,班里全是戴眼镜的。 看着眼睛近视得连男女厕所都经常搞错的儿子,陈玄风很生气:“眼保健,操。不做了。”平心而论,大面积近视不能怪眼保健操,主要应该归咎应试教育。苦逼的中国青少年,从幼儿园到大学,谁不是书虫?白天晚上、被窝楼道、电筒路灯,都在看书学习。网上一呆大半天。不近视才怪。 陈玄风老问挑灯高尔夫题材的剧本写好没有,他把拍片的资金都运作差不多了。挑灯说才情不够,没写。陈说:拍片我是铁了心的,你不愿写,楚楚有个学弟,西大中文系的研究生,文笔不错,可以叫他来写。。。挑灯见那学生身材瘦削、高挑、白净,没戴眼镜。问他:为什么喜欢写作?答曰想当作家。问当作家为什么?答曰挣钱、出名。 接下来问的问题似乎与写作无关。问什么时候开始遗精?学生脸红,扭捏答曰好像是十七八岁或者十八九岁。问有没有意淫、手淫的习惯?脸更红、摇头。挑灯站起来拍了拍研究生的肩说:你很诚实,可以写但不适宜创作,写小说剧本不行,在机关写写公文,总结计划什么的还行。创作是件很苦逼的事儿,能不碰就不碰。 研究生:大哥,你也这么说?这纠结我两三年了。三年前,女朋友泼冷水,说我这辈子当作家只有在梦里实现;两年前,我的导师说,还是醒醒吧,去考公务员,今后混个科长处长什么的,没准我退休后还能有点指望。挑灯看着那张淳朴、没长胡子的脸,心里直冒酸水,像曲酒喝多了、吐又没有吐彻底那种感觉。 回想六十年代,不管是城市小屁孩还是农村放牛娃,不管是戴眼镜的还是梳小辫的小女生,不管是脸上长胡子还是张青春痘的小男生,多数都和眼前这个二逼研究生一样,成天忙着写诗、散文、小说,想靠写作出名,靠稿费养活自己、赡养父母,真以为一字值千金。回首一枕黄粱梦,断送青春到白头。抚今追昔,浪费了多少时光,肠子都悔青了啊。 挑灯说:兄弟,看你人不坏,我就直白的说了。你要明白,创作不是写作,不是靠勤奋,就像高尔夫的推杆不是练出来的。创作靠DNA和造化。简单说,第一,你不是那种浓眉大眼、脑门油亮、满脸胡茬,十三四岁就开始遗精、荷尔蒙如地下火山涌动的人。其次,你不是那种眼光毒辣、能看穿女孩身上厚厚的牛仔裤,经常在午夜隔空宠幸林志玲、李香君、杨玉环、赵飞燕,以闷骚为乐的人。 不亢奋、闷骚、意淫,难成作家。第三,你刚好赶上文学大变革时代,传统创作手法、路径已经被颠覆,人人都很牛,神童越来越多。相反,如果把老舍、茅盾放到今天,可能啥都不是。150万字、获了茅盾文学奖又怎样?有人去买吗?若不是老板赞助,印刷都成问题。 研究生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放弃?挑灯:必须的。人要顺应时代。回首近十年,新锐作家夭折,老家伙们水土不服写不出东东了,勉强出了韩寒、大眼、郭敬明之流,能称作家吗?韩寒、李大眼算浓眉大眼、荷尔蒙飞扬的主,但造化不济,成天革命、民主、自由,指桑骂槐,注定出不了头。不阴不阳的小郭,找一帮连写带抄的码字小工,500字10元钱,比餐馆老板对打工妹还抠,拼凑出的,那也叫作品?至于十二三岁就能写强奸、**、通奸、婚外情的神童,就不评说了,傻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文学已进入快餐、尴尬的沙坑时代,有帮写手编编宫斗、三角恋、商场的尔虞我诈、官场的你死我活,够看了。不需要大家。老娘们啥像样作品没有照样当主席。 半年后,楚楚儿子的周岁酒。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瘦高青年来到挑灯面前,九十度一个鞠躬礼:大哥,我考上公务员了,某个区计生委,谢谢你语重心长的点拨。挑灯说:好啊,公务员、铁饭碗,不错不错。计生委重要啊,体力是第一生产力,科技排第三,排第二是思想也叫脑力。人没了,什么思想、科技都是瞎掰。你一定要好好研究生育,特别是要好好研究妇女,为什么俄罗斯的年轻妇女个个都如萨拉波娃一样波大臀圆,可就是生不出娃来?再过二十年,俄罗斯根本不用颠覆渗透,不管梅普二人转怎么玩,退出超级大国是铁定的。 再研究中国的独生子女,长此以往,一拖四赡养老人让苦逼中国人压力山大,餐馆里再也看不到靓妹,还怎么实现伟大复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