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有一个小费这个概念,但是小费具体是什么一个意义呢?“小费”的本意就是消费者为了对服务者表达我们本身对于他们服务的满意表示消费者的感激,所以给小费,本来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在中国已经被扭曲和变形了,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在中国对于我们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每个打球的人都在谈论小费,每次与球友聊球也都会无意中扯到小费,每个人在聊小费时,都能讲出一串有趣的故事,或是令人捧腹的笑话,或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段子,还有让人捶胸顿足的经历。 挨糗三年只因没给小费 人生第一次下场,就让我对小费记忆深刻。 那时摸杆不到一个月,打过三回练习场,去海南采访时,原本没有任何下场计划,但经不过两个朋友煽惑,加之场上客人不多,我就借了套球杆胡乱下场了。18洞之后,我一边低头数着100大几十的杆数,一边跟球童连说“谢谢”,然后乐呵呵地离开了。虽然纳闷儿为什么球童从我走下球车、冲洗球鞋到走回会所一直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并且目送我走进更衣室,但也没怎么多想――也许这是球会的规矩吧! 第二天继续战斗,同组球友没变,碰巧的是,球童居然仍是那位老弟!不过这次他不再那么热情,目送我走进会所便没再跟上来。但是,同组的张兄终于忍不住了,冲过来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低声“赞”了句:“老兄,算你狠,打两场球居然一分钱小费不给!” “什么小费?我不是付了球童费吗?”我惊讶地问。 “你丫是真不懂还是装孙子?”哥们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毫不客气。 我恍然大悟,立即冲回球童室,掏出一百块就给了那位等待了近48小时的球童,并且满脸通红地连说自己“记性不好”,“第一次下场太过兴奋”,顺口编了无数理由。 这次经历,应该算是本人高尔夫史上留下的第一件糗事,至于仍时常被见证了那一幕的两位朋友拿来说事儿,尽管我当天晚餐时就给他们郑重其事地做过解释:第一,编辑部前辈对本人的高尔夫启蒙教育中,只包括遵守规则礼仪、尊重同组球友、打球别太慢、注意安全等数条,没人告诉过我得给小费,该给多少;第二,本人自小在中国长大,至今没出过国,也没有给小费的习惯;第三,您两位看着兄弟丢丑竟不及时提醒,太没江湖道义。 可惜的是,解释无效,开涮照旧,得知这件糗事的朋友圈子至今仍在扩散。相信初次下场时遭遇类似尴尬的球友不在少数,只是你们也许比本人幸运,收到了第一时间的提醒。 给小费是哪儿来的规矩? 可能正是因为这次挨糗的遭遇,本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研究中国球童小费的起源抱有浓厚兴趣。跟中山温泉、深高等球会的多个元老级球童交流后,我才知道,上世纪80年代中期高尔夫刚进入中国时,由于打球的外籍人士较多,只有很小一部分客人给小费。当时的球童根本不敢奢望小费,主要还是靠工资和出场费生活。 给小费形成风气,应该始于90年代中期,而这股风潮的形成,主要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随着打球的国人比例逐渐增大,大家都爱面子,攀比着给小费,让不给或少给小费的朋友觉得颜面扫地。 第二阶段,也是给小费形成气候的最主要时期。越来越多尝到小费甜头的球童,开始绞尽脑汁争取更丰厚的小费,除了加强业余学习、提高服务水平外,球童们开始有计划甚至有组织地对客人(尤其是知根知底的会员)进行差异化服务。假如你爱跟朋友赌点钱,而又没有大把给小费的习惯,可能会输得很惨。 假如说前两阶段的始作俑者是与小费直接相关的双方当事人,那么,在第三阶段,促使“打球必须给小费”成为雷打不动的行规的,当属第三方――球会管理者。 当球童的小费收入越来越高时,他们薪酬的另一端――工资和出场费却在逐年缩水。同样在为压缩运营成本而绞尽脑汁的管理者们,非常默契地集体压低球童底薪,从而形成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球童小费挣得越多,球会支付给他们的工资越低;工资越低,球童们为求生计不得不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在小费上。 时至今日,在广东、北京和海南的一些球场,不少球童仍处在无底薪、无福利待遇的生存状态,小费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更有甚者,据说在号称球童黄金年代(高水平球童月均小费收入过万元)的90年代末期,广东个别球场不但不支付球童任何底薪和出场费,还强制要求球童每次出场后反向球会上交一定数额的小费。 小费的怪圈越滚越黑,但无论对其负历史责任的应该是打球者、球童还是球会管理者,最终形成的现状在短时间内却已无法改变,那就是:中国球友们,正在为无法拒绝的球童服务重复买单。 给多少小费? 泰格-伍兹在一次非正式比赛中给了球童5美元小费,在南山中国大师赛获得18万美元冠军奖金的韩国选手金毕欧给了球童745元人民币的小费,澳大利亚人斯特兰奇在VOLVO中国公开赛得到36.6万美元冠军奖金后,给球童的小费约2000元人民币,到底谁更“小气”呢?美国八卦周报《迈阿密新时代》把“给小费最吝啬明星榜”的榜首位置给了伍兹,而金毕欧只是在微博上被中国网友挖苦了一番。 小费该不该给,该给多少,这是一个纠结的问题。因为除了职业球童的小费和球手的奖金有惯例性的挂钩之外,高尔夫规则中并没有小费的相关条例。而且,球场上的小费已经改变了它最初的性质———客人对提供服务者的额外奖励,而成了衡量球手吝啬与否的标准。 球手:小费量力而给 “我一般是一天给100元小费,如果打得好就再多给一两百,”广州亚运会选手、职业新人黎佳韵向南都记者表示,“小费没有规定一定要给,但这已经是行规了。我个人认为,不管球手打得好不好,球童都已经付出了劳动,就应该得到报酬。只是国内比赛奖金很少,扣除比赛的费用,我几乎没有盈利,所以我只能量力而给了。” 和黎佳韵一样,业余名将刘强也是“平均一天100元”,得到好名次时就给200或300元,“18洞的小费应该是100-200元,当然还要看个人的经济能力和球童的服务质量,球童可以不专业,但是基本服务必须到位,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我也会投诉或者不给小费,但至今我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希望赛球星林冶舟则表示,她给小费要看球童的服务态度,“一般态度好的我都会给100元,态度差的就给50元,态度超差的就不给!如果态度差还要讨小费,那我会选择投诉,现在这样的球童很多。小费本来就是客人自己给的,没有规定一定要给多少,球童也不可以讨要小费。如果球童出场没有底薪,那可以考虑用委婉的方式跟客人要。不过,现在打球的人多数还是能正常对待小费问题。” “日本的球场是不用给球童小费的,因为球童费有明码标价,一般是4人用一个球童,大概每人球童费3000日元(约人民币250元)左右,日本人没有给球童小费的习惯,”经常出现在中国女子职业巡回赛赛场的日本选手冈村优通过微博回答了记者的问题,“所以我刚来中国参赛时,不知道要给球童小费,明明收费单里写着球童费多少钱,为什么还要付小费呢?而且要付多少也没有明确规定,这让我很为难。” 留学美国的深圳大运会选手徐乐向记者介绍了美国的小费行情,“在美国的任何服务场所,小费是必须要给的。餐厅小费一般是总消费的15%-20%。高尔夫球场的小费要看球场的级别,如果是200美元打一场球,小费一般是50-100美元。100美元一场球,小费是20-50美元,一般20美元是最低的。” 亚洲高尔夫发展理事会会长吴先生认为,如果称之为小费,那应该是可给可不给,所以球场上的小费其实应该叫球童服务费或出场费,由客人根据球童服务的情况来选择给多少,虽然没有一个成文的规定,但这个费用在球童和客人心目中都有一个标准———最低50元,上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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