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办公室,我认为是全世界没有比这更棒的办公室,因为随时可以俯瞰那承载着我所有记忆与过去的深圳高尔夫俱乐部。她被简称为“深高”,而爱深高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就在前不久,机缘巧合,Tom Watson先生在中国渡过他64岁生日。席间贾总兴起给我打一电话,问要不要与偶像说两句,紧接着就把电话塞给Watson。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电话那头就是:“Hey Tommy,Im Tom Watson,How are you?” “Oh!Hey, Mr. Watson, Nice to meet you, Happy birthday!” 老人家不急不慢,问道:“你会打高尔夫球吗?” 我说:“我会的。”我紧紧握着电话,生怕听少了半个字。 Watson:“你可以打80杆吗?”“可以,我打过80。” Watson继续问:“你打过70杆吗?”“没问题,我打过70。” Watson再问:“你最喜欢的球场在哪里?” 那时候我特别的紧张,我的脑海里面没有办法去过滤我所见识过的球场,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Shenzhen Golf Club,that is my home course.” Watson有些迟疑,我想应该是不知道深圳高尔夫俱乐部在哪里。然而我不敢占用他太多的时间,于是就再次祝贺他生日快乐,并且在中国愉快。 后来他打听到那是中国的第一所高尔夫球场,以至于后来我收到一份很珍贵的礼物。一顶红色的帽子,上面赫然写着: To Tommy, All my best! 落款: Tom Watson 在那紧张又短暂的时候,问我最爱的球场是哪里,心里哪是什么圣安德鲁老球场之类的圣地,就是深高。 还有就是连伟大哥的故事,据说当年在美国名人赛之后,回到深圳。10天的旅程如梦境般的闪过,只是回到罗湖口岸过关排队时才是梦醒时分。疲惫、失落,遗憾等负面情绪不断在长长的排队中酝酿,最后连伟大哥都忘了还有庆功宴在等着他。他并没有回家休息,出租车开到深高练习场,他独自一人在那挥杆。一个球包,两袋行李;一个人,两筐球。深高是他的港湾,一个在风雨中可依靠的港湾,一个迷失方向可凭本能找到的港湾。 最后一则是我父亲的故事,当年他贵为深高的总经理,一手策划及实施深高的改造工程。曾经为了这个改造项目,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长达1个月未能见面。我早起上学他未起床,他夜里晚归我已睡着。难得见一面是我前往球场打球。傍晚之后我们准备开车回家,老爸突然来兴致,把车开进工地,停在了刚做完粗造型的A场9号洞。 那时候天色全黑,只能透过车头灯看到一个沙坑的形状,再远的球道已经看不到了。老爸,放眼望去,凝视许久,似乎看到很多我看不到的东西。我问他在看什么,他只是微微一笑。 我们都是在深高结缘的,而且还有很多高尔夫界的前辈,球员们,所有对深高的感情不单单只是那么一个27洞的球场。更别提当年以股票为第一产业的大亨们,3点收市后向深高蜂拥抢Tee Time的经典画面。 现在外界舆论颇多,都是关于深高的未来,因为地租就快到期了。伴随着深圳秋天的夕阳,再看看窗外的深高,有时一声不吭地看二十分钟。如果我儿子问我,爸爸你在看什么,我可以效仿他爷爷,微微一笑,因为这里面太多太多值得珍惜的故事了。 作者:陈思 |